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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9年,湖南9岁小女孩两次遭班主任侵犯,5年后她走上畸形复仇路

 

一位9岁的小女孩,曾先后两次遭到班主任惨无人道的强奸。身心备受摧残的她在痛苦之中走向了畸形的复仇之路。

5年来,她一直想方设法寻找“黑社会”替她报仇,直到2004年她偷出家里5000元钱准备雇“杀手”报仇而被父母发现,那个强奸她的班主任才落入法网。一时间,知情者一片愤怒之声,尤其让大家震惊的是,一位年方14岁的少女,竟然会想到雇“杀手”报仇雪耻!

2004年5月18日,在湖南省西南部一个偏远的山城某县,县妇联办公室里来了一位名叫阿芳的少女,她正在向工作人员哭诉压抑在她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与伤痛……

我生活在贫穷的乡下,为了能送我上学,父母将刚7岁的我留在家中,双双外出打工挣钱。我就和70岁的老奶奶生活在一起。

我性格活泼,从小就喜欢唱歌跳舞。上学后,我学习成绩特别好,每次考试都拿班上第一名。周围的人纷纷夸奖我:芳芳这丫头,不但模样俊俏,声音又好听,而且学习成绩又好,长大后一定会大有出息的。

可厄运却悄然而至。9岁那年,我读小学三年级,我们班来了一个名叫吴子原的代课老师,教我们语文、数学并兼班主任。有次上自习课,我无意中抬头,发现吴子原正盯着我看,嘴角还露出怪怪的笑。我从未见过那样的眼神,连忙把头低下,心蹦蹦地直跳。此后,我又多次注意到吴子原用同样的眼神盯我。

1997年5月的一个星期三,吴子原叫我背诵《春蚕》那篇课文。我站起来刚背诵完第一段,突然发现吴子原又在“死盯”着我看,我一慌张,原本背得十分流利的课文却一下子卡了壳。吴子原便在课堂上宜布,要我放学后和其他那些同样背不出课文的同学一同留下来。

放学后,吴子原将留下来的同学一个一个叫到他的办公室去背书,最后才是我。

我刚一走进去,吴子原就一把将我抱进怀里,我吓得瑟瑟发抖,害怕得哭起来,他用手捂着我的嘴,威胁说:“不要哭,否则每天放学后都将你留下来。”

就这样,吴子原粗暴地强奸了我。我感到下身撕裂般地疼痛,泪水伴着汗水一起流了出来。我要出门时,他又把我叫住,恶狠狠地说:“今天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,别人知道了,你就一辈子嫁不出去了。”

后来,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走回家的,一回到家里,我扑倒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。羞辱、惊恐、疼痛……当时各种情绪塞满了我的脑袋,我只有无助地痛哭。

奶奶回来后发现我躺在床上,问我怎么回事,我害怕事情被奶奶知道,便撒谎说感冒了,奶奶也没有再多问。第二天起床时,我发现下身仍是疼痛不止,而且出了血。为了不让奶奶发现,我慌慌张张将内裤洗干净藏了起来。

几天后,我疼痛的下身仍然血流不止。我怕同学们看见,不敢和她们一同上厕所,不敢和她们一起玩。原本十分开朗活泼的我变得沉默寡言了,甚至有些神经兮兮。每当同学们围在一起小声说话,我就以为他们在议论我,在背后说我的坏话,在取笑我。

在我的想象里,每个人都知道了我的“丑事”,我成了世界上最不要脸、最肮脏的小女生。于是,我想到了死。我偷偷地将一瓶剧毒农药藏在床头,准备在夜里喝下去。但一想到死后我将被装进黑黑的棺材里,便噩梦不断,吓得奶奶一边抱着我,一边也跟着哭起来:“到底作什么孽呀,我好好的一个孙女怎么变成了这样子?”

我瘦成了一根芦柴棒。上课时一听到吴子原的声音我就恐慌万状,学习成绩也因此一落千丈。吴子原见我没有将事情说出去,他又开始得寸进尺,找机会再次强暴了我。

为了逃避吴子原,我央求父母帮我转学。父亲当时只是觉得村小教学质量差,于是四处托人,将我转到了镇中心小学读书。但到镇中心小学读书必须要经过村小学校,每次我上学时,吴子原就站在村小的路边,用眼神威胁我。

2000年9月,我又央求父亲将我转到该县一所镇中学读书。我对男教师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。有次上语文课,语文老师见我精力不集中,便走过来敲我桌子,我吓得一声大叫。全班同学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,不知谁还小声地嘀咕了一声:“有病”。

我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了,被强暴的事就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,整晚地失眠。我发现班上有一些男生很调皮,老师们一般不太管他们,于是我便试着和他们在一起,故意将自己弄成一副“小太妹”的样子,想以“野蛮女生”的样子来吓退那些假想中的“吴子原”。

父亲很快知道了我在学校里的所作所为。有一次,他偷偷跑到学校里来看我,发现我与一些男生坐在教室里抽烟,一气之下,伸手想甩我耳光,不料脚底一滑,摔倒在地,不幸摔伤了。

父亲因住院被老板炒了就鱼。望着憔悴不堪的父亲,我心底对吴子原的恐惧变成了仇恨。我认为所有的不幸都是吴子原造成的,我要杀死他,这样我的心才得以安宁。

星期天,几位男同学请我去看录像,是一部关于职业杀手的碟片。一位男同学一边看,一边兴奋地说:“我考不上大学就去当职业杀手,这个职业既酷又赚钱。”
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男同学的话提醒了我:我何不去找位职业杀手为我报仇呢?

2002年5月18日,父亲将我转学到贵州,让我跟随在贵州打工的妈妈读书。

我根本没有心思读书。一天,我趁母亲不在家里,将她辛辛苦苦在餐馆洗碗、擦皮鞋赚来的5000元钱偷出来,去火车站寻找我想象中的“职业杀手”。我站在售票大厅里,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看了几个小时。我东张西望的神情引起了一名票贩子的注意,他走过来问道:“小妹,我注意你半天了,是不是想买火车票,你加20元钱我替你买。”见我不吭声,票贩子便凑到我跟前小声地说:“你是离家出走的学生吧,一定是身上没钱买票,跟我来吧,我包你吃住。”

我知道遇上坏人了,站起来准备离开,不料那票贩子见我单独一人,继续对我纠缠,我走到哪里,他就跟到哪里。我又急又怕,吓得哭了起来。正在这时,一位戴眼镜的40岁左右的男人走过来,问怎么回事?票贩子见有人过问,吓得立即溜了。

那位戴黑镜的中年男人关心地问我:“小妹妹,是不是被父母打了想离家出走?我送你回家吧!”

我见他很像“职业杀手”,便对他说我想找位职业杀手报仇。

那个中年男子惊了一下,小声地问道:“找杀手要很多钱,你有吗?”

见我回答说有钱,中年男子称自己就是职业杀手,专门替人“了难”的。他一边说一边将我带到火车站附近一条偏僻的巷子里。

在小巷子里,我告诉他吴子原欺侮了我,要他替我杀掉吴子原。那个中年男子掏出笔记下了吴子原的地址,然后问我要钱。我从身上掏出用报纸包着的5000元钱给了他。

回家后我才发现自己上当了。于是又偷了母亲200元钱,连夜坐车赶到湖南邵阳市,继续四处寻找“职业杀手”。我从侧面打听到,邵阳市一个名叫“黑坨”的人打架心狠手辣,也很讲江湖义气。

我在夜宵摊点守了五天后,“黑坨”终于带着几个兄弟来宵夜了。我心里一阵狂喜,跟老板说我要义务打工。我端着菜从“黑坨”身边上菜时,一慌张,手中的菜碟便滑落到“黑坨”的身上。“黑坨”斜着眼阴阴地盯着我,我吓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。“黑坨”的一个小弟冲上来啪啪扇了我两耳光,大声吼道:“你找死!敢将菜倒在我超级老大的身上?”夜宵老板赶紧过来赔罪,并连忙将我支开。我立即跑回旅馆里,将门关上,躲在房间里大气不敢出一口。找“黑坨”的计划便落空了。

第二天是我14岁生日,我捂着被扇肿的脸蛋,躲在旅馆里写日记,回想起离家出走后这一系列的遭遇,伤心的泪水泉涌而出。我一边哭一边写道:“爸爸、妈妈,我想念你们,我不再找‘杀手’了,爸爸您作主将吴子原杀掉吧。”

写完日记,我出去给妈妈打电话。刚接通电话,我已泣不成声:“妈妈,我偷了您5000元钱,我对不起你们。”

妈妈在电话那头也大哭起来:“芳芳,钱用了没关系,你没事吧,你在哪里,我和你爸立即来接你回家。”

6月29日,爸妈赶到我所住的旅馆,见我变得又黑又瘦,一把将我抱在怀里,我们三个人在旅馆抱头大哭。

回到家里,父母反复询问我离家出走的原因,见事情再也隐瞒不住了,我使大哭着向他们道出了5年前我被强暴的事。

母亲听完后,气坐在椅子上。跳如雷,抓起一把菜刀要去宰掉吴子原,母亲拼命地拉住,父亲才没有去杀人。父亲冷静下来后,决定先去再找一些证据。他悄悄地回到老家,不动声色地暗访了三天,了解到吴子原对手下的女学生都有不同程度的性侵犯。

爸爸强压着怒火,将我被强暴的事写成材料送到县公安局。公安局领导非常重视,立即派出干警进行调查。我感到一直压在心头的巨石被搬开了,心情格外轻松。

办案民警叔叔问我,是否知道吴子原还对别的女生非礼过,我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另一个女同学的名字:吴菲菲。经过调查,吴子原果然曾先后8次将吴菲菲叫到房间进行猥亵。

吴子原被依法刑事拘留,但他只承认对菲菲进行了猥亵,不承认强暴了我。在办案民警拿出大量证据后,吴子原承认了强暴的事实。但他被关进看守所后,他认为案发时间已很久了,又翻案说没有对我进行强暴。

当我知道吴子原在抵赖时,气得大哭起来,后悔当年没有及时举报这只披着人皮的畜牲,以致现在举证变得十分艰难。我流着泪恳求民警叔叔:一定要将吴子原这个大坏蛋绳之以法。

阿芳的遭遇经当地报纸曝光后,陆续有三位和阿芳同样遭遇的女学生在家长的带领下报案,很快警方掌握了吴子原的犯罪证据。

2005年12月11日,经法院审理,吴子原被判死刑。

判决下达后,吴子原不服上诉。不久后,高院认为吴子原的上诉请求不能成立,应予驳回;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,适用法律正确,应予维持。

几天后,吴子原被执行死刑。

在这里,我也很想以阿芳的亲身经历告诉未成年的朋友们:当你们的合法权益受到侵犯时,你们一定要把自己的处境向学校和家长反映,懂得如何恰如其分地保护自己,用法律的手段来为自己维权,不要胆怯,尤其在事情不幸发生后,千万不能像阿芳一样找“杀手”报仇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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